第18章 可憐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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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明玥不經意間擡頭，便看見他的這副面容，忍不住問道。
“是不是我動作太大，扯到傷口了？”
她以為關辰溟是因為疼才皺眉的。
後者搖搖頭：“沒有，不疼，你處理得很好。”
有他這句話，藍明玥放心了，重新將目光放回傷口處。
將染血的紗布解開，藍明玥就看清了患處的情形。
咳～收回剛才質疑系統超市出品的話，她必須得承認貌似那外敷的藥還真不錯。
昨天將人撈上來的時候，關辰溟的傷口被海水泡了好長時間，已經不怎麽流血，反而是大開著口子，一片慘白，讓人覺得分外猙獰刺目。
經過一個下午+晚上的功夫，現在傷口處已經恢覆了血色。
這樣看著，才是一個活人的手臂。
她能不能將剛才的流血事件看成是一種好現象呢，畢竟這也能夠證明關辰溟的傷勢在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當然，這個想法藍明玥只能悶在心裏，最多跟系統討論一下，卻不敢跟當事人關辰溟說。
“仙姑的師門居於何處，現下準備往哪方歷練？”
正yy著呢，耳邊突然傳來關辰溟的聲音。
藍明玥沒想到自己以為已經躲過去的話題又被關辰溟提及。
在心裏暗嘆一句“該來的總該會來”之後，她便按照之前胡謅好的腹稿應道。
“離開師門的時候，家師一再囑咐，師門內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，所以實在抱歉，關於師門的情況，我無法告知。
至於欲往何處嘛，家師也說了，天地生萬物，萬物皆自有緣法，我等既為天地萬物中的一員，就當守好各自的緣法。
至於我等的緣法為何，師父他老人家不知，此刻的我等也不知，只待多方游歷過後，或能尋而遇之。”
她這一番話說得頗為深奧的樣子，實則說了跟沒說，沒啥兩樣。
藍明玥卻自我感覺良好，她感覺自己好像都被自個兒說服了。
“原來如此，多謝仙姑解惑。”
關辰溟的表情沒變，語氣也是淡淡的。
藍明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，還是沒信。
管他信還是不信呢，她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，於是，一邊忙著換藥包紮的工作，一邊道。
“那個，關辰溟，我可以這麽叫你吧。”
關辰溟不知她這麽問的意思，之前不是都這麽叫的嗎？
不過，他沒問出聲，而是微微點頭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
藍明玥等的就是這個答案，她接著道。
“既然這樣，你也不用稱呼我為仙姑，直接叫我的名字藍明玥吧……或者叫一聲藍姑娘也行。”
她本來不想加後面這一段，什麽姑娘、小姐之類的稱呼，叫起來確實太讓人頭皮為之一炸了。
但考慮到古代對於這種稱呼的普遍接受度，以及從剛才關辰溟看到自己穿短袖t恤時的反應來看，她有種感覺，關辰溟未必敢直呼自己的全名。
所以，姑娘就姑娘吧，總比仙姑好。
端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，她等著關辰溟喊一聲“藍姑娘”。
“藍明玥……蘭草之蘭，明月當空照的明月嗎？”
出乎藍明玥意料的是，關辰溟並沒有按照她預計的軌跡走。
他不僅直呼了她的全名，還細問是哪幾個字……
藍明玥一時間有些愕然，要知道，雖然她一直關辰溟、關辰溟地叫著，其實並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幾個字。
沒有問清楚的原因，除了因為懶之外，也覺得太過唐突。
所以，是她太保守了嗎？
不！藍明玥堅決不承認是這個原因。
她搖搖頭，解釋道。
“是藍天的藍，明月的明，明去日加王的玥。”
接著，她又問道。
“你的呢，又是哪三個字？”
問出這話時，雖然不想承認，但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。
已經叫過了好幾次，方才問人家的名字是哪幾個字的，大概也只有她這樣的人才吧。
“啟合開關之關，日月星辰之辰，三水加司陰主位冥王之冥，是為溟。”
聽他介紹到最後這個字的時候，藍明玥楞了一下，他家人怎麽給取了這麽這個名字，冥王、冥王的，多不好聽啊。
就算多了三點水，但叫起來和寫起來都極為相近啊。
真是不負責任的熊家長！
大概是看出藍明玥眼裏的震驚和不解，關辰溟難得多說了幾句。
“我出生之時便克母命，後又有繼母所請之道長為我批命——生而陰重，防克家人，恐於家族不利。
因此，祖母和父親合計，讓人叫我抱往寺廟修行，以安家計。
這個名字，是我還俗當日，聽說了當年之事後，自取的。”
短短幾句話，讓藍明玥靜默了好一會兒，她的腦袋中，接二連三地上演各種狗血大劇。
這特麽的關辰溟是宅鬥的犧牲品啊，額～這麽形容好像也不對。
他似乎還沒長出能宅鬥的腦子，就被無良家人送走了。
唉！也是個悲催的可憐人啊！
只是，他為何要給自己取這麽一個名字呢？
辰和溟，在她看來，一個代表光明，一個代表黑暗，好矛盾的感覺。
還有，他受命還俗，受的是誰的命？師門的，還是無良家族，亦或是其它？
各種問題冒上心頭，藍明玥將目光投向關辰溟，尋求解惑。
說出那一段之後話，關辰溟也有些楞然。
他向來不是個多話的人，更不是個會主動訴苦的人。
然而，剛才他竟然一股腦兒地將過往的經歷給說了……
藍明玥看過來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他這樣一副茫然的神情。
不知為何，看到他個樣子，藍明玥那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。
一時之間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好在她的塗藥包紮工作接近了尾聲。
大約兩分鐘之後。
“好了！大功告成！”
將三處傷口都重新上藥，又包紮好之後，藍明玥總算有了新的話題。
“外敷的藥已經給你重新抹上了，一會兒再給你喝些消炎藥。
在此之前嘛，肯定是要先填報肚子了。
你剛才沒吃飽吧，要不要再來一些，包子的味道怎麽樣，吃得習慣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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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我動作太大，扯到傷口了？”
她以為關辰溟是因為疼才皺眉的。
後者搖搖頭：“沒有，不疼，你處理得很好。”
有他這句話，藍明玥放心了，重新將目光放回傷口處。
將染血的紗布解開，藍明玥就看清了患處的情形。
咳～收回剛才質疑系統超市出品的話，她必須得承認貌似那外敷的藥還真不錯。
昨天將人撈上來的時候，關辰溟的傷口被海水泡了好長時間，已經不怎麽流血，反而是大開著口子，一片慘白，讓人覺得分外猙獰刺目。
經過一個下午+晚上的功夫，現在傷口處已經恢覆了血色。
這樣看著，才是一個活人的手臂。
她能不能將剛才的流血事件看成是一種好現象呢，畢竟這也能夠證明關辰溟的傷勢在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當然，這個想法藍明玥只能悶在心裏，最多跟系統討論一下，卻不敢跟當事人關辰溟說。
“仙姑的師門居於何處，現下準備往哪方歷練？”
正yy著呢，耳邊突然傳來關辰溟的聲音。
藍明玥沒想到自己以為已經躲過去的話題又被關辰溟提及。
在心裏暗嘆一句“該來的總該會來”之後，她便按照之前胡謅好的腹稿應道。
“離開師門的時候，家師一再囑咐，師門內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，所以實在抱歉，關於師門的情況，我無法告知。
至於欲往何處嘛，家師也說了，天地生萬物，萬物皆自有緣法，我等既為天地萬物中的一員，就當守好各自的緣法。
至於我等的緣法為何，師父他老人家不知，此刻的我等也不知，只待多方游歷過後，或能尋而遇之。”
她這一番話說得頗為深奧的樣子，實則說了跟沒說，沒啥兩樣。
藍明玥卻自我感覺良好，她感覺自己好像都被自個兒說服了。
“原來如此，多謝仙姑解惑。”
關辰溟的表情沒變，語氣也是淡淡的。
藍明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，還是沒信。
管他信還是不信呢，她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，於是，一邊忙著換藥包紮的工作，一邊道。
“那個，關辰溟，我可以這麽叫你吧。”
關辰溟不知她這麽問的意思，之前不是都這麽叫的嗎？
不過，他沒問出聲，而是微微點頭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
藍明玥等的就是這個答案，她接著道。
“既然這樣，你也不用稱呼我為仙姑，直接叫我的名字藍明玥吧……或者叫一聲藍姑娘也行。”
她本來不想加後面這一段，什麽姑娘、小姐之類的稱呼，叫起來確實太讓人頭皮為之一炸了。
但考慮到古代對於這種稱呼的普遍接受度，以及從剛才關辰溟看到自己穿短袖t恤時的反應來看，她有種感覺，關辰溟未必敢直呼自己的全名。
所以，姑娘就姑娘吧，總比仙姑好。
端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，她等著關辰溟喊一聲“藍姑娘”。
“藍明玥……蘭草之蘭，明月當空照的明月嗎？”
出乎藍明玥意料的是，關辰溟並沒有按照她預計的軌跡走。
他不僅直呼了她的全名，還細問是哪幾個字……
藍明玥一時間有些愕然，要知道，雖然她一直關辰溟、關辰溟地叫著，其實並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幾個字。
沒有問清楚的原因，除了因為懶之外，也覺得太過唐突。
所以，是她太保守了嗎？
不！藍明玥堅決不承認是這個原因。
她搖搖頭，解釋道。
“是藍天的藍，明月的明，明去日加王的玥。”
接著，她又問道。
“你的呢，又是哪三個字？”
問出這話時，雖然不想承認，但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。
已經叫過了好幾次，方才問人家的名字是哪幾個字的，大概也只有她這樣的人才吧。
“啟合開關之關，日月星辰之辰，三水加司陰主位冥王之冥，是為溟。”
聽他介紹到最後這個字的時候，藍明玥楞了一下，他家人怎麽給取了這麽這個名字，冥王、冥王的，多不好聽啊。
就算多了三點水，但叫起來和寫起來都極為相近啊。
真是不負責任的熊家長！
大概是看出藍明玥眼裏的震驚和不解，關辰溟難得多說了幾句。
“我出生之時便克母命，後又有繼母所請之道長為我批命——生而陰重，防克家人，恐於家族不利。
因此，祖母和父親合計，讓人叫我抱往寺廟修行，以安家計。
這個名字，是我還俗當日，聽說了當年之事後，自取的。”
短短幾句話，讓藍明玥靜默了好一會兒，她的腦袋中，接二連三地上演各種狗血大劇。
這特麽的關辰溟是宅鬥的犧牲品啊，額～這麽形容好像也不對。
他似乎還沒長出能宅鬥的腦子，就被無良家人送走了。
唉！也是個悲催的可憐人啊！
只是，他為何要給自己取這麽一個名字呢？
辰和溟，在她看來，一個代表光明，一個代表黑暗，好矛盾的感覺。
還有，他受命還俗，受的是誰的命？師門的，還是無良家族，亦或是其它？
各種問題冒上心頭，藍明玥將目光投向關辰溟，尋求解惑。
說出那一段之後話，關辰溟也有些楞然。
他向來不是個多話的人，更不是個會主動訴苦的人。
然而，剛才他竟然一股腦兒地將過往的經歷給說了……
藍明玥看過來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他這樣一副茫然的神情。
不知為何，看到他個樣子，藍明玥那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。
一時之間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好在她的塗藥包紮工作接近了尾聲。
大約兩分鐘之後。
“好了！大功告成！”
將三處傷口都重新上藥，又包紮好之後，藍明玥總算有了新的話題。
“外敷的藥已經給你重新抹上了，一會兒再給你喝些消炎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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